看着自己老公一脸恭维说的非常诚恳,林徽音也不好多做矫情,她很理解老公在外奔波的不容易,以前公司刚开还没多少业务的时候,彼此之间享受了几年的激情生活,后来公司上了轨道业务拓展之后,彼此在一起的时间就短了,每每如此,她心理很是怀念曾经的岁月,很是慨叹一番。
她非常感激老公为家庭的付出,看着此刻老公疼着爱着自己,林徽音搂紧了老公说道:“放心吧,我会打理好咱们这个家的,会照顾好孩子,照顾好父亲的,你在外奔波也不容易,我心理也惦记着你呢!”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林徽音都不敢再看丈夫了。
静静的愣了一下,她委身搂住丈夫的脖子说道:“晚上我给你做你爱吃的饭菜,犒劳一下咱家奔波在外的功臣!”听到妻子这样体贴自己,儒康也没有继续再进行动作,两个经常离别的人坐在沙发上,很安静的享受彼此在一起的时光。
世界上没有爬不过去的山,也没有渡不过去的河,人类,智慧的先知,驾驭万物的强者,很多时候会想办法,把那些所谓的困难处理掉,处理好,迎难而上不畏艰险。
孩子和家庭就是牵挂,牵动着林徽音和“梁衡臣”心里的这根线,把他们彼此连接到一起,那根情感线虽细但却异常坚韧,就像月老牵线红尘男女,把那姻缘锁在彼此的脚踝上,舔犊恩情、天伦亲情、慕儒爱情、男女欲情都在这根线上,无论你迈出的步子有多快,你也跑不掉,你也逃脱不了。
时间似乎又回到了早晨,公媳俩面对的时刻。
“老家的后院上个月种的短菜也该收了,我看啊,要回去一趟了!”“梁衡臣”坐在林徽音的对面,自己后院的实际情况是这样,他把想法说了出来,同时,话里还隐藏了一些其他因素。
林徽音问道:“你儿子今天就要回来了,猪子电话里头说了要送他老叔回来,要不你就跟着猪子回去,省的你心里自责。”
“不是自责,我都睡了你了,还自责什么,就是心里多少有一些尴尬,嘿嘿!”
“梁衡臣”直熘熘的对视着“儿媳妇”。
“你也知道不好意思了,哼,也好,给我们腾出空间来,静一静也好。”林徽音托着腮帮子瞪了“公爹”一眼。
不顾面皮的事情已经发生了,羞耻、食髓知味共存,他打算回去看看,给“儿子”和“儿媳妇”一个空间,也让自己缓一缓。
“哦,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回去之后把后院的菜归置,留下咱们吃的,送一些给别人家也好。”林徽音轻声问道,今天丈夫要回家,她也有些瞻前顾后的,昨日的温情确实很舒服,虽然昨日谈了很多,不过丈夫回来在即,真正面对时,心理多少存着一丝不妥,最起码的事情还是要去适应,所以,“公爹”的离开,她是同意的,她自己也要调整一下。
她为了这个家,大胆奔放中,连自己的身体都卷进去了,除了感恩“公公”,这里还有其他的一些因素,“公爹”弥补丈夫不在身边的不足,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存在情愫,不过,她接受了,让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心底里的恋父情节。确切的说,那是心灵释放的情怀,“你的手也好的差不多了,下个礼拜我就回单位上班,家里没有人可不成,儒康又总是四处奔波,你一个人在老家,我也不放心你,要不,过两天再接你回来!”林徽音做着打算,跟“公爹”告白着。
公媳俩人就在儿子的卧室里,逗看着小宝宝,气氛是一时愉快,一时又略显沉闷,一直到儒康和猪子打开自家房门,走进家中。
儒康两口子还有孩子享受着相聚的美好时光,不过,再好的日子也有个头,三天的时间真的不嫌多,转眼就过了两天,他给公司稍作了一些安排,询问了时间,看了看,倒不是很急促,和妻子商量一下之后,给“父亲”打了电话交代了要去老家。
算了一下自己下一个工程的时间用度,约莫没什么大问题,儒康告知“父亲”下午去老家看看,吃过中饭,小两口休息了一阵,看到孩子醒转,待孩子头上的汗凉了下来,儒康开着车带着老婆孩子就下了乡。
到了老家,也才四点多,日头偏西,这个时候空气还是依旧热咕噜度的,“父亲”把躺椅搬到了后院的房山,正躺在上面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他听到前院门响,起身喊了一声:“是儒康吗?”
门应声打开,一家三口迎着“父亲”的唿声走了进来,儒康抱着孩子打算靠拢过去,只听得父亲说道:“呵呵,别熏着孩子,我这抽旱烟味道大。”
“怎么又抄的起它来了?”儒康有些不解,自己给“父亲”没少买卷烟,都好多年没看到“父亲”抽旱烟了,今天竟然再次看到那杆老烟枪。
“哦,想换换口味,我觉得这个不错,很有味道!”“梁衡臣”冲着客厅里说道。
“味儿还真呛人,少抽两口吧!”林徽音倒是凑了过去,看着烟锅里一亮一灭的烟丝,瞪着眼说着。
“哦,对对,这个确实太呛人了,我一个人啊倒没计较,你看看,小孙女在这,我可要多注意注意了!”“梁衡臣”用大拇哥按住烟锅,熄灭了它,然后把烟灰磕了出来。
林徽音扫了一眼“公爹”,没再说话,就听得“梁衡臣”说道:“要不要吃粘玉米,爸给你们弄些去!”
这个时候的晚玉米还没有成熟,不过早春的玉米倒是下来了,吃着正合适,所以“梁衡臣”告诉了“儿子”和“儿媳妇”。
儒康哄着孩子还没开口,林徽音倒是很欢喜,她挺爱吃零食的,只不过生完孩子,好多东西都要忌口,所以小心翼翼,这个时候听到“公爹”要去弄点粘玉米尝尝,勾起了她的馋虫,所以很是撺掇起来。
“梁衡臣”走进客厅,打算亲亲小孙女,被“儿媳妇”拦住了:“你嘴里烟味那么大,不怕孩子咬你啊!”
听到“儿媳妇”这样说,“梁衡臣”愣了一下,“哎呀,这个就别和爸爸计较了,车里有口香糖,你给爸爸拿来不就得了!”儒康笑呵呵的说道。
看老婆没有动静,儒康把孩子递给了她,转身回到车里去拿那罐装的清新片,小铁罐有些热,拿在手里走回客厅。
“爸你将就着吃吧,车里热不拉叽的,清清嘴去去烟味!”儒康把东西交到父亲手中然后从妻子怀中接过了孩子。
“我这么大人了还吃这个,你看看,哦哦,行行,我吃我吃!”看着“儿媳妇”眼神扫过来,“梁衡臣”忙不迭的从罐子里取出两块,他并没有马上放到嘴里,而是走到水缸前,舀了一瓢子凉水,咕咚咕咚的也不怕闹肚子,上来就灌了一气,然后把口含片放到了嘴里,一股子清香气息顺着鼻子眼就窜了出来,那嘴里的薄荷味道还真浓,凉飕飕的灌着脑袋。
临出门时,“梁衡臣”特意挑了一个干净的麻莲袋子,胳肢窝一夹就走了出去,屋子里,林徽音换了拖鞋正要给孩子喂水,听得那边丈夫嘴里说道:“爸拿一个麻莲袋子,这是要弄多少啊?”
“咱们够吃一顿的就成,回城里再带点回去,弄太多了也不好吃啊,你没和爸爸说吗?”林徽音回了一句。
“没有啊,我哪里想到啊,这不爸刚出去,要不…”儒康还没说完。
妻子就接过了话茬:“你给孩子喂点水吧,我去看看,弄的太多也吃不了,对了,一会儿盯着点,孩子可憋着尿呢,别让她尿了!”嘱托完丈夫,林徽音戴上了白色护手,又拿了一顶遮阳帽戴上,怕蚊子叮咬,捎带脚又寻了一条不穿的薄衫,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
夕照的日头真如同后娘的拳头,路边的小柏油路上冒着的蒸汽有些变形,半拉公路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那刺眼的阳光狠狠的打在茂密的玉米秧叶上,泛着土黄色的玉米穗儿轻轻摇动着似是在向天空招手,翠绿色的玉米杆儿密不透风,朝天穗都打了出来,差不多到了自己的脑门,望着那成片成片的田地,林徽音记忆里循着自家的老地走去。
来到沟拢里,看到不远处的“公爹”正猫着腰,似乎是把口袋放到了地上。
玉米地热烘烘的,垄沟边上的玉米杆儿叶子支愣愣的伸了出来,林徽音小心的走了有三四十步,来到了那片儿早玉米地。这块地以前是自家的,婆婆在世的时候给承包出去了,每年倒也能从这里寻一些新鲜的粘玉米吃。她看到“公爹”贴在大渠的埂子上,专捡大的嫩的玉米掰扯,喊了一声。
这个时候,不到五点,地里没有人,再者一说,施肥拔草的也早就完事了,专等玉米成熟后一收了之,所以,除了路边树上传来的知了声,这青纱帐里,真如同荒郊野外,毫不夸张。
“你怎么来了?快回去,大热的天儿,儒康怎么没来?”看到“儿媳妇”小脸红扑扑的,“梁衡臣”怜惜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