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随着时间的推移,思念的积累,悦悦成了我最想念的人。我告诉朋友,互动的,有交流的喜欢,对方对你有眷恋的这种情感,才是难以放下的。朋友听了表示赞同。在某些初夏的黄昏,我下班回到住处时,下了公交车走在路上,想着住南城的她,心里又甜蜜又伤感。她消失过一段时间后又频繁地出现,我们开始经常聊天。我的网名改成了为悦执着,她问,你的网名是指我吗?我说,当然是你。她小女生一样开心地说,我好幸福呀。我说,有什么好幸福的呢,我又不能给你幸福。她说她很满足,还真的很担忧地问我,等你有女朋友了,我还能想见你的时候就能见到你吗?我答应着,能的。其实我根本就没想过我有女朋友这件事,而事实也是,确实一直都没有。七月十七日,北京阴雨。中午还没下雨的时候,我站在公司外的楼道里,这座紫光大厦对面就是我曾经梦寐以求的对外经贸大学,这么近,那么远。想起中央电视台的翁晓萌,同在这座城市里的她,此时又在干什么呢?下班之前,大雨倾盆而下。我去了宣武门的SOGO百货,悦悦下班了,没在。我忘了是哪一天约的了,是十七号之后?就是十八号约的吗?我清楚记得的是,十七号我在楼道里想对面的学校,想复兴路11号的翁晓萌。更清楚地记得的是,7月19号,我和悦悦第二次见面,她的工作地点已经从复兴门百盛到了宣武门SOGO,巧合的是,我一个初中毕业的暑假和高一前一个月喜欢过的一个女孩,也是那天到北京。她要我去接她,我告诉她,我和悦悦也约了今天见面,这么巧。她说,如果晚上约你吃饭的话,冲突了怎么办?我说那肯定依她了。她发过一串点来表示无语,我想,现在你的身份是朋友,而她是我心上的女人,以谁为主,谁在先谁为大,不是很明显吗?你为什么要无语呢?星期六,七月十九日,北京站,我接到了周同学,她一米七零的身高,热裤下的两条美腿在盛夏阳光照耀下分外耀眼。虽然不喜欢了,但毕竟喜欢过,有些微妙的感情还是很奇怪。我接到她,我接她?她那么大个人了,又不是没来过北京,又不是没有亲戚,还用得着我接她吗?事实就是她要我接了,我也接了,然后把她「交给」到她三叔手里,她叔叔像个傻逼一样接过我帮她拉的行李箱很没礼貌地问我,小伙子你要去哪里?我想你他妈是不是傻逼啊?你侄女要我来接她的,我他妈好心帮她拉着行李箱拉到你这破车上,你不道谢张嘴问我要去哪里?好像谁他妈要去你家吃饭似的,什么狗逼玩意儿。后来周同学和我解释,三叔把我当成了她前男友,所以对我态度恶劣。我想,算了吧,无聊的说辞,当成谁,也不该那种态度,素质差,就是素质差,什么也别说了。我当时想的是,不用你撵我,你就是留我或者拉着我去你家吃晚饭,我也不会去,我喜欢的人在等我,我们早就约好了今天晚上一起吃饭。我小心翼翼来到SOGO百货,把青年文摘卷成轴,紧紧握在手里,我望向化妆品专柜,我看见她正认真地和顾客介绍产品,清爽利落的短发,认真的眼神,微微上翘的上唇,我们已经有三个月没见面,她的美丽更甚以往,让我心神荡漾,我小心翼翼走过,一直往北,纵穿商场,走出北门,等她下班。五点半,我们在qq上互相留言说,我下班了;我在宣武门地铁站口肯德基等你。然后,我痴望南边,一个身着暗澹黄绿色工作服,黑色长裤,脚踏黑色高跟鞋,留着黑亮过耳短发的美丽又干练的女人向我走了过来……时隔三个月,我们终于又面对面了。「去吃饭吧?」我也忘了是谁问的谁,被问的那个人说好,我和悦悦就去了她晚饭经常去的那家饭店。进去的时候天还亮着,七月,晚上六点都不到,连黄昏都没来,我们进了饭店。我感觉她和四月的初见一样美,但又有所不同,后来我才明白这不同在哪。就坐,她笑着说,还吃熘肥肠?从这句调侃,看得出她有多么在乎我。她那么大方自然,害羞的还是我,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不。具体点的什么菜呢?隐约记得她点了毛血旺,至于我点了什么,好像除了两瓶啤酒,真不记得了……我们开心地聊着天吃晚饭,因为她晚上还有班,所以我们撤离饭馆时还不到七点,太阳还没有落下。她装道:「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好不好?」双手抱在胸前,更托起她丰满的胸脯,我知道她在装,或许她心里有不想再见的成分,但更多的还是舍不得不见面。我说,彼此喜欢彼此挂念,为什么要不再见面?她笑着说:「我是个容易冲动的人,万一哪天我们吵架了,我去找你怎么办?」她笑的特别妩媚诱人,拨撩的我心痒,却摊开双手故作镇静地说:「我可以忍住啊!」她笑:「可是我忍不住,对面就是如家。」那一刻,我恨不得拉起她的手去如家开个房干一炮再说。开着玩笑,我又和她一起回到商场,柜台在一楼,卫生间要去负一,她要我陪她一起,在上扶梯的时候我去牵她的手,却被她拒绝了:「我穿着工作服,别人一看就知道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我只得松手,站在她身边和她一起下去,来到洗手间门口等她。出来后,我们回到化妆品专柜,她让我坐到对面,是平常顾客坐的位置,她来到柜台里面,拿起一瓶手油,用毛刷在我手背上轻轻均匀涂抹开,然后双手握住我的右手,轻抚揉捏,她一直面带微笑,表现那么自然,倒是我替她「担忧」,面对同事,她该如何解释我们的关系。有女同事以调侃的语气小声地问她了,这是谁呀,她笑着回应,是小情人,你信吗?我没有抬头看她们,那一刻确实她们更像「女流氓」,而我乖乖的样子倒像「受害者」。手油在手背手心涂抹均匀了,我感觉这次短暂的相聚也要结束了。我有点不情愿地小声问她:「我是不是得离开了?」她的声音悠长而惆怅:「是啊。」与第一次在公交站牌的分别一样不舍,我走出商场,天已经黑了下来,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呢?无聊的工作继续做,一天坐在419路车上和悦悦聊qq,想起翁晓萌的某张照片露出了一点蕾丝边,问的却是,你的婚纱照什么样子?她难得自信地说,很美。我想起三月我们刚认识时候,她给我发的两张20出头时在军队宿舍里的照片,一张绿色军装下身是军绿裙子,另一张穿着红色衬衫,鲜艳的红色,像娇美的新娘。后来每次想起这两张照片,都会后悔没有保存下来。在离职前后的一个黄昏,我们聊天,她告诉了我悦悦这个网名的由来,20岁和初恋男友在一起的时候,怀孕了,不敢跟家里说,自己去了医院做了人流,给自己起了个假名叫李悦,她说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也没有人知道悦悦这个名字。大概是我辞掉了那个无聊的工作之后的一个夜晚,我在小区里和她通话,她冷静又无情地说,她有一天会离开,她说她现在是我的精神依托,等我独立了,不需要她了,她就会不再出现。我听着她的声音,想到的却是翁晓萌的脸,并非晓萌更漂亮的原因,是如赵晨所说,在我心里,翁晓萌和悦悦可能就是一个人吧。我开始忍不住哭嚎起来,对着手机一通表白和发泄,让她知道我有多在乎她,告诉她我不能没有她的消息,她却不为所动,即使心里也非风平浪静。那是我第一次因为女人哭,24岁本命年,2009年的夏天。本来是约个炮,却生出了情爱7月30号,我没有提前告知,直接去了宣武门地铁口的肯德基。我在qq上告诉她,我在肯德基。其实我只是想她了,所以想离她近一些,就像去年底去大连,只是想和去年冬天喜欢的人近一些。我拿着篮球先锋报,点了一盒蛋挞和一个当年流行的板栗鸡腿堡。吃完汉堡和几个蛋挞,低头看报的时候,对面的椅子被快速地拉动了,我一愣,谁这么没素质这么野蛮对面坐着人呢来坐不说啥了怎么还这么勐?抬头一看,悦悦。她笑着坐下,拿起一个蛋挞就吃起来。我的心儿开成了一朵花。「你不是在上班吗?」我问她。「同事替我会。」她说。我说那我给你买个汉堡去吧。她应着,我起身去往柜台路过她身边,眼底余光看见那暗黄绿色工作服领口处的一道雪白嫩沟,忽然嫉妒也不理解她老公,你每天拥有如此丰美曼妙的胴体,为什么不满足,为什么不珍惜?你不爱她,老王替你爱她。我买回汉堡坐回到她对面,安静地看她吃。由于是工作时间出来,她没有留太久,吃完简单聊了几句,有服务员路过她招唿她收了东西,还自作主张地让店员把桌上的几张报纸一起收了。我想,你怎么知道那是我不要了的?走出西门,我们道别,我很想拥抱一下她,她就轻轻靠在了我的前胸,我伸手环抱住她,心慌乱中隐约感到颈窝被轻轻一吻,还没来得及感受就消失了,我的环抱没有松开,她却挣脱开,转身就往南走去,步伐潇洒干脆,双手甩起,黑色高跟鞋和她的美丽背影,一同慢慢消失在这寂寞的夜里。我不到八点半到家,她要十点才下班,我们又在网上继续聊,她说:「我很久没有被这样宠爱过了」。那段时间我偶然听到张学友的一路上有你,觉得特别适合我和她之间,下班时她跟我说,我好想和你发生点什么。听她这么说我很开心,却不知如何回应,打上出租车后告诉我,我的心就感到很安稳,就此说晚安,她回家了,属于她的男人。我们的关系在七月底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亲密,可是她却又开始逃避,qq很少上,不愿再和我见面。失业后我没再找工作,当时的理由是,全力准备一下10月的考试,现在想想,在这无聊的自考上,确实浪费了太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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