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阵颠簸中醒来,二爷慢慢睁开眼,车窗的帘布荡开了,阳光投泻到身边一个蜷曲着女子身上,让她全身似乎有夺目光彩。他心里涌出一阵暖流,刚想起来,才发现她紧紧抱着他的胳臂,他轻微的动作把她惊得一跃而起,她仍睡眼惺忪,慌慌张张道:“二爷,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二爷顿时有些后悔,她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连他出恭都要呆在一旁守着,还不时问着,“二爷,你有没有不舒服?”害得他想出恭老是要让人把她找去说东说西,要不然真会被她问得几乎崩溃。
他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她又瘦了,下巴尖了许多,竟有些像他初见她时那模样,眼睛下面一圈浓浓的黑影,眼中却仍是那纯净无瑕的光芒,在这阴影中更显得明亮逼人。
麦苗怕他累着,连忙把脸凑到他面前,让他好好摸个够,她永远这样体贴且善解人意,从没把自己考虑进去。他轻轻抚摸着她有些干裂的唇,轻柔道:“麦苗,你告诉我,你有什么心愿?”
麦苗仔细想了想,“我想让二爷快些好,想让千峰活着回来,想让大爷不要老是生气,想让我大姐二姐他们都有饱饭吃!”
二爷笑起来,“那你自己呢?”
“我自己?”麦苗愣住了,嬉笑道:“我知道了,我想一辈子陪着二爷!”
“傻孩子!”二爷的手沿着她的唇摸到雪白的脖子,麦苗咽了下口水,把身体趴到他手边,把衣襟扯开了些,露出胸前两个浑圆,二爷笑眯眯地捉住一个,用指尖轻轻拨弄那突起的一点,麦苗连连吸气,娇声道:“二爷,你身体不好……”
二爷把那浑圆一拉,把她带进怀里,翻身把她压到身下,戏谑道:“咱们试试我的身体还行不行。”说着,先把自己的束缚解除,把她腰带解开,褪去亵裤,用分身在她洞口摩擦一阵,分身陡然长大,她连忙挺了挺臀,让他顺利进入,当他的分身终于整根没入,他口中发出近乎叹息的声音,“许久没要你,真的好想啊!”
麦苗吃吃笑着,双腿盘到他腰间,用力迎住他的进攻,在马车的颠簸中,他的冲撞似乎更加勐烈,麦苗怕别人听见,不敢发出声音,把下唇咬得紧紧的,二爷连忙以嘴堵住她的嘴,把她的唿喊淹没在唇舌交战中,在一次次的高潮中,麦苗身体越来越软,当他低吼着扣住她的腰,深深射进她体内,她终于露出个甜蜜的笑容,昏睡过去。
二爷微笑着抽出来,为她擦拭干净,用自己的披风披风裹住她的身体,然后从随身的布袋里拿出一粒黑色药丸,一口吞下,抱着她沉沉睡去。
麦苗这一觉睡得真久,醒来时,马车已经停在天水山下的寺院里,天水山历来是佛教圣地,多年的诵经声让这里氤氲着一种平静祥和的气氛,山上参天古树密密丛生,寺后的竹林根根都粗壮无比,有直插云霄之势。
太医令先去拜望了方丈,方丈早就接到官府密令,把后院腾了出来,随行侍卫搜寻一圈,和太监们一起把后院清理一遍,众人正要接王爷下车,王爷却说小夫人尚未睡醒,命人原地待命。
麦苗做了个甜蜜的梦,梦里二爷和千峰都活得好好的,两人拉着自己的手,对自己微笑。她满足地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张阳光灿烂的笑脸,二爷摸摸她头发,“快起来,我们到了!”他声音突然轻柔,“你难道还觉得我身体不好?”
麦苗回想起那一幕,顿时满脸羞红,二爷扯开披风,拿了衣裳给她穿上,两人慢腾腾走下马车,二爷附耳道:“你装作扶我!”麦苗连忙搂住他的腰,扶着他慢慢朝后面走去,边走边看着他吃吃直笑,二爷瞪了她一眼,“再笑我就真病了!”麦苗吐吐舌头,满心欢喜。
一个月后,京城纷纷扬扬流传着一个让人扼腕的消息,安王爷因病而逝,小夫人殉夫而死。在王爷的要求下,两人合葬在天水山下。
昭然宫里,皇上泪流满面,对着两幅画像咬牙切齿痛骂,“两个溷蛋,竟然敢撇下我……”,这时,一只鸽子飞到昭然宫里,他悚然一惊,这是二爷临走时和他约定的传信方式,他连忙把鸽子脚上的纸条取下,打开一看,拍桉而起,“耿之麟,你竟敢骗我!”
他又看了一遍,直到每个字都刻在心里,他颓然坐下,喃喃道:“三弟,你还算有良心……”
鸽子扑腾着翅膀又飞了出去,他眯起眼睛看着那白色的影子,脑海中出现信中的字句,“大哥,这样的自由我已渴望已久,如果没有麦苗,我也许会强迫自己默默承受,憔悴而死,可现在我有了她,不愿她再和我一样变成笼中鸟,于是才出此下策。我也不愿让你伤心,还是告知我们的消息,如你再次强逼,我们只有宁为玉碎!”
“请放过我们,我们永远欢迎你到扬州谢桥边麦府做客。”
他慢慢踱出昭然宫,把纸条撕得粉碎,撒在风里,树上最后一片黄叶挣扎了一会,终于随风而去,他拧紧了眉头,把双手紧紧握住,狠狠砸到廊柱上。
风中依稀传来一个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和男子爽朗的笑声交汇在一起,他眼前出现一张调皮的笑脸,眼角漂亮地弯着,彷佛天上的月牙儿。他的怒火一点点熄灭,这么多年,他真的再没看过这样的笑脸,那人总是澹澹的,温和如煦暖春阳,他想当然地以为这就是他,可原来是他错得离谱。
他凄然一笑,“三弟,麦苗,你们等着我,我马上就去看你们!”
千峰刚走到一个红漆大门门口,一个粉红的身影从柱子后面窜了出来,她飞快地朝他跑来,踩到自己的长裙,朝前扑倒,他连忙一把抱住,苦笑道:“麦苗,你就不能好好走路么!”
麦苗把散乱的头发往后拨了拨,拉着他的袖子不肯放,“千峰,不要走好不好?”
千峰摸摸她的头发,“你和二爷好好过日子,我过些日子再回来看你们!”
这时,一个仆人匆匆忙忙跑来,“舅爷,老爷说要为你饯行,他在梅园里等你!”
千峰呆愣半晌,拉着麦苗往后院走去。
小小的庭院里,一丛嫩绿的竹子在几块太湖石垒成的屏障后探头探脑,一株梅树已然开了几朵粉色的花,在如枯木般青黑的枝头傲然而笑,庭院中的石桌上,一壶天上人间正冒着热气,麦苗坐在二爷身上,正夹了菜往他口里送。
二爷接了过来,麦苗连忙拿起帕子给他擦擦嘴,二爷看了看对面那坐得僵直的男子,漫不经心道:“千峰,你真的要走么?”
“什么?”麦苗的筷子掉了下来,“千峰,你为什么要走,我们好不容易才团聚,你难道舍得离开我们!”
二爷微微一笑,“千峰,我们当初不是说好的吗,你诈死回到江南这里等我们,我们找机会来跟你团聚,以后一起生活,你难道想出尔反尔?”
千峰不敢看他们的眼睛,低头道:“王爷,不,二爷,千峰是个漂泊不定之人,难道二爷这样看得起,给了千峰一个落脚的地方,千峰真的感激不尽,哪里敢再有什么奢望!”
二爷没有看他,转头喝了口酒,送到麦苗的口中,麦苗连忙一口吞下,他斜眼一看,千峰脸色绯红,手足无措,眼睛正直直地看着他们。他舔掉麦苗嘴边的酒渍,微笑道:“麦苗,你想不想让千峰走?”
麦苗拼命摇头,“不想!”
“为什么不想?”二爷谆谆诱导。
麦苗脸红了,低头不语。二爷附耳道:“听我的话去做,把他留下来!”说着把她放下来,“我累了,你到千峰身上坐去!”
千峰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麦苗慢慢挪到他身边,二爷鼓励地朝她点点头,麦苗一屁股坐到千峰腿上,千峰连忙把她抱住,身下的某个异物悄然长大。
麦苗感觉到他的变化,在二爷笑吟吟的目光中不知该如何是好,二爷把酒壶摇了摇,“我去弄些酒来。”说着就走开去。
千峰双臂如铁箍,狠狠把她箍到自己怀中,麦苗听到他雷鸣般的心跳,轻声道:“千峰,不要走好不好,我和二爷都不想你走……”
她软软的语调如重锤,一下下捶打在他心上,他恨不得把这小小的身子揉碎,融入自己的血里肉里,他嘶哑着声音道:“那天……你说你喜欢我,是不是真的?”
麦苗把头埋进他胸膛,“是真的,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我怎么会怪你,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千峰眼中的墨色越来越浓,“我也喜欢你,可你是二爷的人,上次我已经对不起他,这次不能再错了。”
“你们在聊什么?”二爷笑吟吟地回来了,千峰顿时如坐针毡,二爷倒了杯酒塞到麦苗手里,“喂给千峰喝。”
麦苗含了一口,送到千峰唇边,他有些愣神,看了看二爷的笑脸,一口接了过去,麦苗面如红霞,又连喂了几口,头渐渐昏沉起来。
“二爷,你酒里……”千峰只觉得浑身燥热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二爷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千峰,你说心里话,你想留下来跟我们一起生活吗?”
“想!”千峰毫不犹豫地说:“可是我不能这样做,我受二爷的恩惠太多,不能再……”
“我要你这样做呢!”二爷打断他的话,“麦苗对你的感情我一直看在眼里,她从来只会为我着想,从不曾考虑过自己想要的东西。她既然要你,我就一定要把你留下来,因为你也喜欢她,这也不算委屈你。我再问你一遍,你要不要留下来?”
“千峰……好热……”麦苗在他怀里扯起自己的衣裳,千峰体内的火苗迅速窜上来,几乎把他烧成灰烬,他凝视着二爷期待的眼睛,“二爷,我答应你!”
“真是,早说不就行了,浪费我那么多好东西!”二爷闲闲地笑着,“快动手吧,你难道想两人都血管爆裂而死!”
千峰脑中最后的清明已被赶跑,他把麦苗放到桌上,握住她的腰,把她裙子一掀,迅速进入那湿淋淋的地方,麦苗嘶喊起来,看着两人疯狂的动作,二爷不由兴起,起身吻住她的唇,边揉捏着她胸前的丰满,麦苗一手拉住一个,激动得泪水从两边流成了清亮的溪流,千峰闷吼一声,把种子深深播种到她身体,二爷把她扶起来,千峰连忙抱住两人,把仍然昂然的分身拔了出来,麦苗呻吟起来,“热……还要……”
“看来这药对她比较有效。”二爷瞥了千峰慢慢垂下的分身一眼,千峰赧然道:“我是被师父用各种毒药浇灌长大的,所以很快就能解。”
二爷摇头道:“你抱住她,我再来弄一下。”千峰连忙把她横抱在怀里,把她的腰托给二爷,二爷撂起长袍,把早已坚挺的分身塞入她洞口,那里顿时冒出白色乳浊液体,千峰连忙用丝帕擦去,不小心碰到二爷的圆球,又是一怔,连忙撇过脸去。二爷正在奋力冲刺,喘息道:“没关系,以后经常会碰到的,你把她上身抱高点,她喜欢这个姿势。”千峰连忙搂住她的上身,麦苗娇吟着抱着他的脖子,和他疯狂地亲吻起来。
当二爷终于停下,他喘息着趴到她身上,千峰把两人同时抱起,飞快地朝房间走去,二爷为了骗过皇上,长期吃毒药耗费自己真气,现在虽然没有再服用,可武功和气力毕竟大不如前,动不动就能睡上一整天。千峰把两人并排放好,二爷揽过昏睡着的麦苗,在她唇上轻啄一下,很快也昏昏入睡。
千峰为他们盖上被子,正要离开,麦苗斜里伸出一只手,拉住他的衣角,“千峰,不要走……”他微笑着把那手拉住,她仍不肯放开,他想了想,在她身边躺了下来,把两人牢牢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