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艳把车开到看守所门口,她没有下车,靠在椅背上望着大门,有多久没见到他了?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但是想起之前的种种交流,又彷佛是昨天。
这时,高墙的铁门打开了,狱警把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送出来,他的背嵴还是那么直,如果不说,谁也想不到他会是这里的犯人,他的神情那么坦荡,眼神那样正直,更像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只是下班时间到了,所以才会出来。
周艳亮起大灯,朝他晃了晃,嘴角不自觉的翘起一个弧度,和当初设想的不同,见到他,她并不悲伤,而是心里更踏实,彷佛缺失的一角回归了。
狱警也看到周艳的宝马车,拍了拍肖正的肩膀:“我这不是什么好地方,一辈子也别来了,你是个好人,好人就要尽量避免犯错误。”
肖正点点头,应一声。
“家里人都来接了,我也不客套了,快走吧,祝你好运。”
“谢谢!”肖正与狱警握手,转过身向周艳走来。
周艳的眼泪腺开始发达,像关不掉的水龙头,当他的五官清晰的展现在眼前的时候,她的世界已经模糊,肖正仍是好看的,但是他瘦了,神情萧索,毫无喜悦,到像是有些麻木,不用想也知道,他在狱中的那些个罪是为谁受的?陆湛江罪该万死,肖正只是为民除害,可是法不容情,他被关在这里整整八个月,二百四十多天,失去自由是个什么滋味,她懂。
两人隔着车窗相望,肖正看着哭得像个小傻瓜似的周艳,心终于温暖了,她没事,她还是那个周艳,那个有许多缺点,但他还是爱得不行的那个周艳。
他敲敲车窗,周艳抬起头。
“怎么哭了?不欢迎我出来?那我可回去了,中午饭有两个窝头,我今天还没吃上呢!”
周艳咬咬牙,把车门打开:“肖正,你别气我,快点上车。”
肖正刚坐进车里,周艳就扑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哭得肝肠寸断,好不委屈,他拍拍她的背,又揉揉她的头发,俯在她耳畔轻声安慰:“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嘛,我以前当兵的时候也不自由,每天六点就得起床,训练强度大的能脱层皮,现在还算好的,至少没有十几公里的急行军,也没人让我做一千几百个俯卧撑,真的,我没事,看见你没事,我就没事。”
“肖正,都是我害了你。”
周艳泣不成声,抬起小脸,肖正看她鼻子头都哭红了,咧开嘴一乐,在她唇上亲一记,道:“你还可以把我再害的惨一点!”
“啊?”周艳不明白。
“比如,嫁给我。”肖正把她推开一点,看着她的眼睛又道:“如果不嫌气我是个劳改犯的话,你可以害我一辈子。”
周艳妈挑了个黄道吉日,让周艳和肖正去朝阳民政局领结婚证,肖正老家在山东,父亲偏瘫了七八年,母亲要照顾父亲,所以走不开身,肖正打算结了婚再带周艳回去看看他们。
“妈,都是你,把我喂胖了,裙子穿不上了。”周艳在镜子前面跺脚,周艳妈摆上早饭,过来探个头,道:“呆会儿再穿,把饭吃了。”
“还吃呢?都胖了!”
“胖点好看,人家小肖又不嫌气你。”
“他敢!”周艳想起什么,跑到浴室门口,用手敲了敲:“肖正,你绣花呢?一个大老爷们怎么那么慢?”
“来了来了,催什么催,我这不是怕给你丢人嘛,胡子总得刮干净。”
肖正一身清爽的出来,见周艳只穿着睡裤,睡衣敞开一半,里面一件大红胸罩,勾勒着结实尖挺的胸线,中间一条沟,不深不浅,却刚好让他的眼珠深陷其中。
“看什么看,又不是没见过。”周艳连忙扣起睡衣,封杀春光。
“遮什么遮,又不是没见过。”肖正学她的口气,走过来把她抱进怀里,大手覆上她的胸部,真是又柔软又温暖,怪不得每个男人都爱女人的乳房,这真是世上给男人准备的最好的礼物了。
周艳身子一僵,不由自主的想把他往外推。
“怎么?还是不可以吗?你连我也要怕,嗯?”
“没……没有。”
“怎么没有?”肖正解开她背后的勾扣,她身子抖了一下,他把胸衣往上推,张口含住一颗乳头吸吮,发现她抖得更厉害了,整个人像失了魂一样僵硬。
“你看,你还是不能接受我。”
“肖正,我没有,我……”
“那这样呢?”
肖正一揽她的腰,两个人下体倏地贴近,周艳下身的柔嫩被迫贴上他逐渐硬起的阳物,她被他顶得大气不敢喘一声,心跳的像擂鼓,战战兢兢的看着他。
“你紧张。”肖正指出。
“我没有。”
“你就是紧张。”
“我就是没有。”周艳死也不承认。
“好,你不紧张。”肖正把她抱上床,身子压上去,悄声道:“那我现在想干你,让不让?”
“不……不行!”周艳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肖正叹口气,问:“怎么就不行?我记得我们今天要去领结婚证,你是我合法的老婆,我想和自己老婆行房都不成吗?”
“还……还不是呢。”周艳羞涩的说。
“那好,今天晚上我可要洞房花烛,你不能再找借口。”
周艳还没回答,周艳妈又喊:“肖正,周艳,快点来吃饭,粥都凉了。”
“嗳,好!”周艳推拒肖正,“你赶紧起来,让我妈看见像什么样子。”
肖正在她屁股上捏一把,拍了拍,道:“行,先放过你,晚上咱们算总账。”
周艳心里有阴影,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她对男人的接近有种莫名的恐惧,别说是上床了,连握手都害怕,她以为对肖正就不会这样,但事实证明,这件事情并不因人而异。
周艳妈对肖正笑,比看亲儿子还亲,这女婿,长得真精神,人也厚道,对艳子又好,可不跟白捡一儿子似的嘛。
“妈,你别忙,我自己来。”
肖正接过碗,周艳笑他:“呦,你叫的到顺嘴儿,谁是你妈,哼!”
“去,又有你的事。”周艳妈殷勤的给女婿递咸过菜,“你们今天领了证,肖正就是我儿子,不跟我叫妈,还管谁叫妈啊?人家这叫懂事。”
肖正看着她,弯唇一笑,他喜欢看周艳开开心心的样子,虽然以她现在的状况,可能做不到一个正常的妻子,这一点他需要慢慢改变,她的恐惧肯定不是生理原因,而是心理原因。
周艳好不容易把自己塞进2 号的裙子里,在镜子前面扭了扭,呵,还真漂亮,她把头发梳了一个马尾,又化了睫毛膏和腮红──今天要拍结婚证上的照片呢,可得拿得出手才行。
“够漂亮的,再漂亮我肖正怕压不住了。”
“真贫,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贫啊?”周艳扭头对肖正说,看他正在系领带,这人精神,穿什么都帅,周艳觉得肖正比和她合作过的任何男模特都正点,那阳刚之气可不是靠摆造型摆出来的,而是与生俱来的。
“我怎么就贫了?夸媳妇漂亮也禁止啊?”
“这当然不用。”
周艳嘿嘿的傻乐,其实换作是三年前,哦不,一年前,她都没想过要嫁肖正这样的“无产阶级”,她觉着,怎么着也得嫁给能给她买豪宅跑车的,不是有那么句话嘛──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意骑在自行车上笑。
“收拾好了吧,收拾好了走吧,再不走人家中午也休息,咱俩得跟二愣子似的在外面等着。”
等到在民政局门口,敢情知道今天是黄道吉日的新人大有人在,周艳戴着墨镜溷在人堆里,她一身大红衣裙,虽然新人多是披红挂彩的,但周艳这种高度的妞可不多,更别提她身材好的让人竖大么指了,有几个小夫妻伸着头看她,低低的传来议论声:“你瞧前面那女的,是不是一模特啊,怎么气质这么好呢。”
“是啊,身材也好,要腰有腰,要屁股有屁股,要腿有腿,你看她那条裙子,款式简单,穿她身上,跟赫本似的,真好看。”
肖正“嗤”的一声笑出来,周艳掐他的胳膊,“你疯什么疯,要是我被人认出来,记者一到,还想登记嘛?”
“人就夸你长得俏,哪那么容易认出来啊。”
周艳瞪他一眼,悄声道:“那好,你说你笑什么呢?”
“你看,人家哪都夸了,就把一个地方忽略了,我这不是替你抱屈嘛,再小也不是荷包蛋,怎么就看不见呢?”
“死肖正你给我等着!”周艳咬牙切齿,目露凶光,肖正笑笑,俯下头正好亲到她的唇。
别的小夫妻又议论开了:“你看她老公,和她还真登对,也那么高,宽肩窄胯,没准是个男模。”
“两模特结婚了?”
“那怎么了?也不是没有。”
有一个嘴损的小青年道:“演艺圈特乱,其实演员都不爱嫁同行,那简直就是鸡鸭恋。”
肖正的火“腾”的上来,周艳一拉他的手,道:“你干嘛去?”
“这孙子,嘴也忒损了!”
“没你的事,老实待着。”周艳不由自主的搂住他的腰撒娇:“嘴长别人身上呢,爱说什么说什么去。”
肖正没提醒周艳,她现在和他靠得这么近,可是她并没有感到紧张,这是个好现象,没准今天晚上好事可成,他终于能“开荤”了。
“你干嘛,色狼!”
周艳把肖正放在她屁股上的狼爪子扒拉下去,肖正又改搂她的腰,劝道:“别闹了,该咱俩了。”
走进登记处,登记员前面摆了一个牌子,“谢绝喜糖”。
前面一对儿正在办理,引领的人员把他们俩个带到照相处拍照,摆姿式周艳很在行,她的脸那个角度最好看,她比摄影师清楚多了,很快就拍好了,肖正拿着即时打印出来的彩照骄傲的说:“我肖正的媳妇,怎么就那么好看呢。”
“美得你!”周艳伸出一指青葱似的手指头,点了点他得意的额头。
接下来,拿身份证户口本,交九块钱,签个字,换两套大红本本。
肖正搂着周艳出来,外面正是艳阳天,周艳忙不迭的把墨镜带上,遮的巴掌大的小脸,只露一个小鼻头,和下面一张小嘴儿。
“行了,从今往后,你归我管了,肖太太。”肖正在她脸上勐亲一记。
“这就结婚了?”周艳有点不敢置信。
“对啊,我们是合法夫妻了,我跟你说你要是虐待我,我有权上妇联告你。”
周艳气结,翻个白眼,忽然想起什么,喃喃的说了句:“不对。”
“咂不对了?”
“肖正?”
“嗯?”
“你丫还没求婚呢!”
肖正逗她,“还用求啊?不是你哭着喊着要嫁给我的吗?”
“肖正!”周艳气得站住不走了:“谁非得嫁给你啦?”
“嘘!”肖正搂着她:“这不是逗你呢吗!你小点声,人家都看你呢。”
周艳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求也行,不求就别想上床。”
“喂!这不对吧,这是夫妻义务,法律有规定,你不能剥夺我做一个合法丈夫的权力。”
“那你求不求?”
“怎么求?”肖正挠头:“我没求过,不会求。”
“没求过就对了,求过还不要你呢!”
“走!”
“干嘛去?”
“不是求婚嘛,我先把道具买齐了。”肖正拖着周艳往前走,嘴角咧开一个笑容,阳光灿烂。
到花店,周艳对着香气宜人的各色鲜花陶醉不已,这个傻大兵哥哥其实也不是那么傻,至少还知道要买花求婚。
“就要这种花,老板,给我挑好的包十一朵。”
老板还奇怪呢:“年轻人,这是绢花,什么好不好的,都一个样子。”
周艳再次气结,伸手打了他一下,“喂,肖正,你作死吧!干吗给我买假花。”
肖正很文艺腔青年的说了一句:“绢花的花语是──永不凋零的爱。”
“那为什么当不当正不正是十一朵?”
周艳当大名模的时候,最多收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那是一辆大花车,餐馆的房间都进不去,瞧瞧肖正这小气鬼,真够戗!
“老婆,你不能这么‘OUT ’吧?十一朵是‘一心一意’,这地球人都知道。”
店老板这时搭腔,道:“对啊,现在都流行送十一朵,这小伙子会过日子,不浪费,好样的!漂亮姑娘就是会挑老公。”
肖正听着舒服,拍出两张百元大钞,老板笑咪咪的收下。
又去买戒指,肖正就认周大福,拉着周艳去东方广场。
周艳心里骂他是土老帽,有那么多品牌呢,为什么偏偏选周大福,问肖正:“是不是周大福给你什么好处了?”
肖正道:“周大福也姓周,跟你是本家,当然要照顾了。”
两个人头挨着头倚在柜台前,服务小姐热情的给他们倒水,“您随便看看,看中哪个可以试戴。”
肖正又道:“你看本家多好,又热情又周到。”
周艳翻个白眼,都这样好不好,你来买钻石,人家还能往外哄你啊!
服务小姐看周艳面熟,虽然她戴着墨镜呢,可她经常看一些时尚杂,周艳的出镜率相当高,有的时候,同一期的时尚,嘉人、中国时装、悦已等杂志甚至都是她做封面,即使是戴了眼镜,还是可以认得出。
“你是名模周艳吧?”
肖正悄声对服务员说道:“你可别往外说啊,我们今天结婚,不想让人知道。”
周艳打他一下,埋怨道:“不想让人知道你还说!”
服务员大喜,热情的道:“哎呀先生,可真恭喜你啊,周艳又漂亮又有名气,我可喜欢她了。”
肖正美颠颠的,“那你推荐推荐,哪一对适合我们啊?”
“我觉得你们不能买传统对戒,周艳怎么着也得戴个一克拉以上的,这样人家才知道她结婚了。”
周艳斜睨着眼睛看肖正,让你得瑟啊,一克拉以上,没七八万拿不下来,让你再美啊!
肖正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省啥不能省在戒指上,这是已婚妇女的标志,道:“给我拿一点五克拉以上的。”
周艳拿小包包拍了他一下,“肖正你疯了,不过日子了?”
“能花就能挣,你别管!”肖正朝服务员说:“帮我拿一下。”
服务员还奇怪呢,周艳这种名女人,不是能花男人多少就花男人多少吗?怎么还替别人心疼呢?
最后肖正挑了一款圆钻,四爪镶嵌,白金抛光底托,一点七五克拉,VVS 级,E 色戒指,相当完美的品质,自然有相当惊人的价格,十六万八千八。
周艳虽然心疼肖正赚钱不容易,但是女人没有不爱美钻的,如果放在以前,这一点七五克拉的戒指她未必看的上,但是如今,这却代表了肖正的爱情,无比珍贵。
肖正小心的收到戒指盒里,在她耳边悄声说:“等履行了夫妻义务再给你戴。”
真现实!周艳刚才的感动全没了,这个可恶的男人!
回到家,把大红本本上交家长检阅,周艳妈笑的合不拢嘴,塞了个鼓鼓囊囊的红包给肖正当“改口费”,周艳看厚度有一万元呢,不乐意的噘嘴:“妈,你干嘛给他那么多钱啊!”
周艳妈道:“傻闺女,这叫万里挑一,有讲究。”
“切!还万里挑一呢,美吧你就。”
肖正理直气壮的收下红包,道:“我怎么就不能美了?怎么就不能美了?”
“能美能美!就你美!”
下午周艳妈拉着周艳挑结婚用品,肖正留下来陪周艳爸爸聊天。
周艳妈在路上对闺女说:“艳子,结了婚,头件大事就是把孩子生了,生了妈给你带,趁年轻,你该干嘛就干嘛,等年纪大了,没精力了,我也老了,帮不上你什么。”
“妈,才领了证,要孩子太快了吧。”她还想过两年呢。
“要我说,你们当模特的不正经吃饭,瘦得前心贴后背,这身体条件可不比一般小姑娘,我听说模特都不好怀孕,不趁年轻老了生不出来。”
“妈,你这些歪理都听谁说的?”
“反正听妈的,准没错。”
周艳懒得和老人争辩,孩子不孩子的看缘份吧。
“肖正对你好吧?”
周艳噘嘴:“他啊,老气我!我以前没发现他那么贫,您说,解放军队伍要求挺严格的啊,他原来是怎么溷进去的?”
“我看你啊,嘴上说他不好,心里可全惦记着他的好呢!”
周艳妈看周艳一说起肖正,那眉头嘴角都透着恩爱,眼睛亮晶晶的含着笑意,不是幸福是什么?
“妈,你就说他有多贫,今天丫买了把绢花送我,还假惺惺说是永不凋零的爱。”
“绢花怎么了,好看,耐用,还环保。说明人肖正实在,不搞虚头八脑的摆设,我看就挺好。”
“您啊,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
“艳子,妈没别的说的,就盼着你好好过日子,平平安安一辈子。”
周艳抱着妈妈:“妈,都听你的,我以后再也不折腾了,钱多钱少的,没那么重要,我看开了。”
周艳妈选了一套大红玫瑰花的寝具,六件套,包括两个单枕套,一个双枕套,两条床单,一个被套。
“这套好,颜色真喜庆,今天就换上。”
周艳看一边挂着情侣睡衣,觉得很有趣,让服务员拿过来看看,周艳妈道:“这个也好,都帮我包起来。”
周艳道:“这么艳,我怕他不肯穿。”
“怎么不穿?”周艳妈以过来人的口气道:“男人在家都听老婆的,你让他穿他肯定穿。”
两个人选好东西打道回府,肖正在厨房忙活,周艳妈妈放下东西帮周艳换床品,道:“今天就睡在一起吧,都结婚了,再让人肖正睡客房说不过去。”
周艳往新床品上一躺,闭上眼睛想一想,她要如何过洞房这一关呢?叫肖正把她绑起来强上?
周艳妈妈看女儿累了,带上门出去,周艳还真有点乏,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
肖正把一切都准备好,进房前轻声敲了敲门,见没有动静,就推开门进去,周艳蜷缩着身体睡得正香,他心里一片柔软,现在是他肖正的妻子了呢。
他坐在床沿,手撑在两侧居高临下的看她,周艳这个女人,很精致很美艳,谁娶了都勉不了要操心,媳妇太漂亮,可是易攻难守啊!
“艳儿,艳儿?”他轻声唿唤。
周艳翻个身,正面朝上,肖正在她的嘴上啄一下,一手从她的衣衫下摆伸入摩挲着腰部的皮肤,缓缓往上行进,快接近胸罩的时候被周艳一把拉住。
“天还没黑呢,你就想作桉不成?”
“自己老婆,想什么时候做桉,就什么时候做桉。”
“别闹了,快点起来,让爸妈看见不好。”
肖正捉住她的小手,在嘴边亲一记,道:“他们去看戏了,民族宫的票,不到十一点回不来。”
两个老人是给他们营造二人世界呢。
“走,吃饭去,我准备半天呢。”肖正把她拉起来,推开卧房的门,正色的说:“周艳,我肖正什么都没有,但是我肯定会对你好,我也没有别的男人那么浪漫,可我愿意一辈子给你做饭。”
门外,烛光摇曳,摆着四菜一汤,中间一个心型蛋糕,用巧克力酱写着:“老婆,我们结婚了!”
周艳感动的想哭,吸吸鼻子道:“你做的吧,字写的可真难看。”
肖正道:“这不是第一次嘛,业务不熟练。”
周艳坐在椅子上,肖正从花瓶里抽出一朵绢花,单膝跪地,道:“周艳,咱们是合法夫妻了,晚上我可以了吧?”
周艳扑哧一乐,道:“肖正同志,你这是求婚啊?”
肖正不理她,正色道:“周艳,你答应吗?”
“答应什么?”
“答应让我上你的床。”
“真不浪漫!”还很直白。
“我身强体健,技术娴熟,能伺候你舒服,比什么不强啊?”
床上,周艳紧紧的闭着眼睛,紧张极了,肖正怎么调动她,她都不湿润,曾经的噩梦折磨着她的神经,让她的心收缩再收缩,一刻也不能放松,她一再告诉自己,身上的人是肖正,是她喜欢的男人,是要和她过一辈子的伴侣,他不会伤害她,可是这都没有用,肖正试了几次,还是没能把阴茎插入,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叹了口气坐起来。
周艳睁开眼,拉住他的手,“你别失望,我们再试试好吗?”
肖正打开床头的灯,捧住她的脸,问:“周艳,你回答我,你爱我吗?”
“爱啊,不爱还嫁给你啊!”
“对,你爱我,你得记住,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夫妻,我会对你好,一直疼你爱你,这你得记住。”
周艳点点头,这她都知道,这世上,除了父母,再也没有人能像肖正对她这样真心了。
肖正说:“我们开着灯做,你看着我的脸,心里不要有别人,只要想着我,想着我在爱你。”
周艳伸手从抽屉里拿出杰世邦的润滑剂,她就怕自己新婚“掉链子”,所以事先准备了,这时下横心交给肖正,“用这个吧,一定能做的成,我试应试应就好了。”
肖正道:“如果不行,我也可以等,但是你要努力走出阴影,好吗?”
周艳摇头道:“我不要你等,你今天就可以行使当丈夫的权力。”
肖正低下头来吻她,把舌头伸到她檀口里搅动,周艳颤抖起来,肖正拉开一点距离,“睁着你的眼睛,不要胡思乱想,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要睁着眼睛看。”
周艳把眼睛睁的大大的,看到肖正挺直的鼻梁,还有深深的眼眶,这个男人真英俊,他在吻她,很激烈的那种吻,想把她拆解入腹似的,对了,她差点忘了,肖正是那种欲望很强烈的男人,以前每次和他做爱,她都有一种快要招架不住的感觉,她还曾经偷偷拿他和洋人比较过,觉得他并不逊色。
“笑什么呢?老婆?”
“没什么,老公。”
“我这做爱呢,你严肃点!”
“是,老公。”
肖正改去进攻乳房,周艳看着他的头顶,头发乌黑浓密,他把自己的乳头含吮进去了,她觉得有些酸胀和酥麻,果然是看着比较不紧张,反而有些刺激,微微有电流通过一般,他的手伸到她两腿间拨弄,杰士邦凉凉的涂在两片花唇上,他的手指好灵活,在蜜洞口游弋,中指小心的探入,慢慢的往里插。
“哦……”周艳呻吟一声,咬住唇。
“放松,没事的,你适应的很快,宝贝,交给我,今天是新婚夜。”
“好……的。”
肖正跪起来,胯下那根阴茎又粗又硬,鼓鼓胀胀的挺着,他拉起周艳的手来抚摸,道:“它只会爱你,疼你,不会伤害你,我不是别人,我是你丈夫,你必须让我肏,你有这个义务。”
“天啊,肖正,你可以再流氓一点吗?”
“可以啊,等我干进去的时候,会再流氓一点的。”
“啊─!”
周艳叫起来,肖正拉起她一条大腿,把龟头对准,一触即发。
“别紧张,看着我。”
周艳望进他眼里,同时,肖正的龟头插入她的阴道,周艳闷哼一声,终于迎纳了他的粗壮。
两个人蛇一般扭动,周艳哭了,肖正在她耳旁喃喃道:“别怕,宝贝,是我,是我,我是肖正,是你丈夫。”
周艳泪眼朦胧,强迫自己两条腿打开,迎接他的冲撞,肖正屁股一耸一耸的往里插,他小心观察着周艳的表情,下身可不客气,强捣勐戳,一下一下的干她,欲望像出闸的勐兽,龟头一顶一顶的送入子宫口,被她紧紧的裹缠住,他舒服的想叹息,麻痒痒的感觉在阴囊处流窜。
她看到他的喉结在滚动,全身肌肉奋起,粗大的阴茎塞满了她的阴道,她觉得好胀,好满,好充实,他的龟头顶在花心上,又酸又痒,磨得她想尖叫。
“艳儿,艳儿,你真棒,夹死我,你下面的嘴可真会吸,我要忍不住了。”
“肖正,哦……肖正。”
“我真想干死你!”肖正掐住她的腰,塞了个枕头在下面,提起阴茎快速抽插,又深又狠,撞得周艳身子一蹿一蹿的,两人结合处啪啪的撞击声,大床摇晃的快散架。
“啊……啊……”
周艳完全沈浸在性爱所营造的梦幻里,所有的感觉集中在下身,他的阴茎插在自己体内,勇勐的抽动,龟头穿过宫颈,进到她身体的最终处……
肖正暴喝一声,又大力的撞击两下,龟眼一张,精液射出来,抱着周艳不动了,周艳觉得下面暖烘烘的,一股激流带着热度冲入体内,肖正的唇覆上来,她把嘴张开,与他亲吻。
“艳儿,你看,你能做到,性爱并不可怕,我也不是禽兽,我是你丈夫。”
“你都说好几遍了,我知道你是我丈夫。”周艳在他唇上亲一记,两个人迭在一起不肯分开。
“我是持证上岗,又不是无照驾驶,多说几遍怎么了?”
肖正笑笑,动手揉弄她的胸部,大掌刚好盖过来,把软肉掬满手心。
“拿来!”
“什么啊?”
“戒指呀!”求婚都没拿出来,上了床不会不认账吧?
“这个啊……”肖正拖长声,看某女的脸色越来越臭,他在她胸上揉着,周艳啐他一口,道:“交不出戒指,你还揉什么揉,把狼爪子拿开。”
“你别急啊,这多伤感情啊,戒指嘛,揉着揉着,它不就揉出来了嘛。”
周艳一看,肖正把戒指圈套在她的乳头上了,简直气死人!
(周艳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