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忽然觉得,身边的一切好像都变得陌生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己最近常常在做一种离奇却又真实的梦。
第一次,他梦见了一个女人。他记得那是在一个昏暗的屋子里,四周万籁俱寂,只有依稀一点微弱的月光。他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但月光勾勒出她曼妙赤裸的身材足以动人心魄。
他记得那个女人白皙的皮肤、修长的美腿,以及一对随着唿吸轻微摇晃的乳房。
女人就站在他的不远处,用葱根般的手指抚慰胯下的私处。林承能清晰地听见手指搅动阴道时溅出的水花声,甚至能感受到那些黏腻的爱液溅在了自己脸上。
青春期的男生总有着旺盛的精力和敏感的身心,林承本不例外。突如其来的春梦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开启了一条不可逆的通道,林承总是无可避免地在脑中回想起那个女人自渎的行为,总是在错误的场合产生生理上的奇妙反应。这种奇特的变化也自然带来难以抑制的羞耻心与好奇心。
于是,林承理所当然地将自己身边最亲近、同时也是他心中最完美的女性——林双——当作了幻想对象。尽管这种幻想并非本意,可林承也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事实:姐姐的形象已经逐渐与他梦中的那个女人重合了。他逐渐回想起姐姐那天从浴室中走出时在他眼前裸露的肉体,又想起自己曾与姐姐同床而眠时,偶然碰到姐姐的身体所感受到的那种奇妙而温暖的触觉。
家中的阳台与林承的房间只隔着一道玻璃门,因此洗过的衣物拿去晾晒时总要经过林承的房间——因此当他发现姐姐的内裤掉在自己床边时,丝毫不怀疑这只是晒衣服时出了一点纰漏。
往常在他看来,这仅仅是一样弄掉的衣物而已,除此之外并不再具备其他的性质。但那一刻,林承也无法理解自己究竟出于一种怎样的心境,竟将这条内裤偷藏了起来。此后,他整整一日都无法直面姐姐的目光。
春梦的刺激让林承身体里的某些东西逐渐聚集起来。他在夜晚久久不能入眠,身体的反应告诉他,他现在必须释放一些东西。林承很自然地回想起梦中的女人、想起姐姐、又想起那条被自己藏起来的内裤。
那一夜,他第一次用姐姐的内裤自慰了。
事后,短暂的舒爽后,疲惫、恐慌、反胃的感觉接连涌来。林承在心中咒骂自己的下作。他在不安中短暂休眠后,将那条内裤洗净,同其他积攒的换洗衣物一起晾晒在了阳台上……
他只愿世上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然而,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又接连梦见那个美丽又充满肉欲的女人。她总是偷偷来到自己身边,一面说着些奇怪的话,一面伸手在胯下私处抚慰着。日复一日、夜复一夜,每一次他都感到那个梦境越发真实。那个总在梦中出现的女性形象,逐渐从一个抽象的轮廓变得逐渐清晰。
而就在某一个晚上,林承又做了一次那种梦。这一夜,他再一次见到那个美丽而淫荡的女人。可是这一次,那个女人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她爬上了林承的身体。
那种感觉太过真实,以至于林承几乎怀疑那并不是一场梦。
这一次他看得很清楚。这一次女人并非一丝不挂,而是身穿黑色的蕾丝睡裙与长筒丝袜。可是这样的装束却丝毫不能遮掩一寸肌肤。饱满的双乳、圆润的臀部、修长的双腿,都被这纤薄的装束衬托得更具淫靡诱惑。接着,那女人将下身骑在了林承的脸上。林承记得她那两瓣阴唇之间汩汩流水的一条缝隙,也记得鼻中闻到的带着腥甜的气味。她私处的甘露滴落在林承的舌尖,说不出是怎样的味道。
林承再一次感受到那种饱胀欲裂的感觉。他痛苦,却又异常兴奋。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身体却丝毫不敢移动,生怕惊走了这梦中的美人。
他欣赏着美人自慰的模样,一面默默吃下她流下的汁水。忽然,一件柔软而温热的东西包裹住了他最敏感的部位。林承立刻明白,她含住了那里。
那是林承从未体验过的滋味。美人的口腔将阳根紧紧吸附住,舌头则缠绕在冠沟周围,扫舐、舔弄。林承拼尽了全力,才没有让自己发出声音。
他知道自己渴望释放,但又怎么能把那样腥臭的东西喷射在梦中情人的身体上?他忍耐着、颤抖着,但身体终于先一步背叛了他的理性,将积攒的白浊液尽皆释放。
林承双目迷离、头脑一片空白,凭着模糊的意识,嘴中轻轻吐出两个字:「姐——姐——」
美人的身体正在从林承身上挪开。
林承想要抓住她,可是已无力抬起手。他看着她逃去的方向,看着那张被散发遮挡着的侧脸,愈发觉得,那像是自己的姐姐……
另一方面,林双的身上也的确正在发生着肉眼可见的转变。她的打扮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随意。她逐渐换掉了宽大不合身的衣服,穿上了修身的T恤与牛仔裤,长发经过打理后,在脑后缠了一个单马尾。她的食欲也开始大增,原本纤瘦的身体逐渐丰盈饱满、凹凸有致。
所有人都已经发觉,林双身上散发着青春的朝气。若说她和她的学生看起来一样年轻,都绝非夸张恭维。林双第一次参与进了学生们踢毽子的活动,也第一次在把毽子踢飞后,不好意思地跑下一楼拾回来。
于是,学生们之间很自然地猜测起老师变化的原因。讨论并没有持续多久,大家便对结论达成了一致:能让林双的外貌行为产生这样大变化的,只有一件事——显然林双终于碰见了属于她的爱情。但对于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则众说纷纭了。
不过,当大家都将目光聚集在林双身上时,林承却拼命想要将目光从姐姐的身上移开。他已经不得不对自己承认,他对姐姐产生了非分之想。他明白,将这样一位至亲至爱、且为自己牺牲了一切的女人放置在性的幻想之中,是一件何其无耻卑劣的行径。
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抛却他的胡思乱想,因为梦中的女人仍旧如期而至。她每一次前来,都换了不一样的情趣内衣,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显得饥渴难耐。那女人甚至已不满足于在林承的眼前展示自慰,而是用那丝袜包裹的柔软大腿摩擦着林承的肉棒。当两人距离太近时,林承甚至感受到她双腿间那两片蚌肉的温热。直到互相在对方的身上留下自己爱的汁液后,她才起身离去,留下朦胧中的林承,直到黑夜逝去、白天到来。
如今,林承发现,一旦姐姐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时,自己便会不可控制地勃起。他无法容忍自己的意识将姐姐的脸同那个与自己交合的那个美艳淫女联系在一起。他企图更改压抑自己的幻想,但只会让幻想的情形愈显真实。即使他故意不去看姐姐的身体,也无法阻止那荒淫的场景在眼前放映。
因此,随着林双的兴致一日日高涨,林承的心情则是日益低沉。他不愿相信,自己是一个终日幻想着乱伦的人。每当林双关心地问他出了何事,他除了搪塞与逃避外别无他法。
如是这般,又是一年过去。
十多年来,林承与姐姐林双从不会为自己或对方庆祝生日——尽管他们的生日是在同一天。懂事后的林承十分清楚自己的诞生带来了怎样的悲剧,对于「生日即是母难日」这一观点,他比任何人理解得都要深刻。同样的,林双曾在她生日的那天眼睁睁目睹了母亲的离世,从此之后便不再对生日有丝毫的喜悦。
何况,如今她已经到了一个大部分女人都会对年龄增长而嫌恶的时期了。
从二十九到三十,数量上只是一的变化,但对林双而言,这一变化却是翻天覆地的。
「过了今天,我便要彻底告别自己的青春了……」
林双顶着镜子中的自己,打量着镜中那个女人的愁容。愁者观愁愁更愁,尽管她的容貌依然美丽,身材相比从前还更加丰满诱人、充满魅力,但年龄却是无论如何也无可改变的。
她就要满三十岁了,却仍旧孤身一人,甚至还没有体验过真正的男女之情。
诚然,林双已无数次潜入弟弟的房间寻求抚慰,做出的行为也一次比一次大胆。如今林双早已不知多少次用弟弟的肉棒刮蹭自己的阴户。有那么几次,情到深处、欲至旺点,林双几乎就要让那根东西插进自己的身体里。或许是因为仍然顾及于血缘禁忌,或许又是不愿在这样的情景中交出自己的初夜,无论如何,林双最终没有那么做,以至于在如此长久的纵情欢愉后,她依然保持完璧。
可是她是否还能继续等下去?
今晚,林双忽然想要庆祝一次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