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种种命运,常在意料之外。命运的走向总非人所可以把控,费尽心机者,却会一无所获;不做行动者,却有意外收获;坚定前行者,常常误入歧途;心向光明者,总易堕入黑暗。
而林双,当她遗落了一件东西后,便已觉察到自己的命运已然不可逆转。她在弟弟的身边做了那样的事后,直至第二天清晨起床,才发觉自己将内裤脱在了弟弟房间的地板上。
她慌忙将睡裙穿上,光着脚跑到弟弟的房间,尽可能没有发出声音,心中祈祷弟弟还没有醒来。
正当她要轻轻推开门向里窥视时,房门却突然打开了。林承走了出来,同焦虑不安的姐姐撞了个满怀。
「啊,我正要叫你起床呢!」林双的语气难掩激动,好像没说出一个字都要花费巨大的力气而不住地喘息。
林承转头向姐姐看去,林双却避开了对方的目光。短暂的安静后,林承只是轻轻应了一声,便去洗漱了。
「为什么会这样?他已经醒了么?可假如他之前已经醒了,那么一定会发现我落在他房里的内裤才对——那样一来,他又为什么这样无所反应?还是说他醒来时走得急,根本没有来得及看一眼地上,于是忽略了?」林双赶忙从林承留下的门缝朝里看去,在地面上来来回回地扫视,却根本不见那条内裤。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又将门再推开了些,在地上又扫视一圈——虽然那本来毫无必要,因为林承的房间根本一览无余。可是无论怎样寻找,都没有了那条内裤的踪迹。
那一刻,林双几乎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现了偏差,或许她根本没有在弟弟的房间遗漏什么东西,又或者她根本没有进过弟弟的房间,昨夜那疯狂而离奇的淫乱行为,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幻泡影?
可是,如果是那样,为什么此刻自己的股间又是光熘熘的?为什么林承床单的边缘处还留有清晰可见的水印?那无疑昭示着昨晚所发生的一切是再真切不过的事实。
如此一来,林双心中只剩下了最后一种猜想:自己确确实实将内裤留在了那里,而林承也必然已经发现了它。只是或许出于某种目的,他已将那私密之物藏在了不知什么地方。
可是,林承却并没有对此表现出什么异样的情绪来。他对于此事究竟是怎么想的呢?林双心绪越发杂乱,又不敢就这样去弟弟的房间搜查,只好如往常那样去准备早餐。
早餐和以往一样,是林双亲手煮的两碗面,弟弟的碗中比她多一个鸡蛋。林承很快便来了。
他吃面的样子与以往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却总是抬头向姐姐偷瞟一眼。
林双此时就像一个携带赃物的贼,被失主的目光扫来扫去。心虚之下,竟不自觉叫了一声弟弟的名字。
「林承……」
「啊?」
林承也似如梦初醒般,手中的筷子一时没有抓稳,落在了地上,噼啪响了几声,紧接着又是一阵尴尬的宁静。他慌忙俯下去拾。
林双见弟弟忽然从自己的视野中消失,心中竟忽然轻松了些,并轻轻舒了一口气。可是她等了一会,却又不见林承起身,心里又疑惑起来,正想要往下看,脑中又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一瞬间浑身的血液彷佛骤然凝固,呆在原位,焦虑万分。
她这才发觉,自己早上醒来时因为急急忙忙去弟弟的房间拿回内裤,便只是草草穿着件宽松的睡裙,自然也顾不上换穿另一条内裤。此刻她的下身仍是光光熘熘、干干净净,而吃面时又心不在焉,甚至忘了要并拢双腿掩饰。
如此一来,当林承俯身到桌下时,只要哪怕稍微抬一抬头,都能看见姐姐私处的模样。林双见弟弟久久没有起身,自然忍不住猜想是弟弟正盯着自己的下身偷看。而内裤遗落的羞耻感还未消除,私处被窥视到的羞耻感又马上涌来,对林双原本已经敏感而饥渴的身体,反倒形成了一种更强烈的刺激。她感觉到自己的蜜穴花径又一次湿润起来——而这一幕可能还正被自己的亲生弟弟看在眼中,自然又再一次加强了这种羞耻所带来的情欲骚动。
林双不必低头去看,也不必去触碰,也已经知道自己的胯下已经一片淋漓。
出于本能,她想要将双腿合拢,即使那只是显然的欲盖弥彰。可是,她竟又不敢这样掩饰。
「假如我现在把腿并起来,就等于向弟弟承认了我正在做一件不知羞耻的事,那样一来,他从此以后会怎么看我呢?」林双觉得她最好不要这样做。更何况,或许林承只是还没有找到筷子掉在哪,并没有注意到姐姐的身下是一丝不挂的。假如林双忽然做出些动作,反而引起他的注意也说不定?
思绪溷乱之下,不知所措的林双最终的确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她任凭自己的两腿自然张开,将毫无遮掩的阴部朝向桌下的弟弟。她必须装作自己对此举动没有任何羞耻感,即便林承察觉到了,最终也能用一句无心之失遮掩过去。
林双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怎样的。她唯有祈求自己看上去足够冷静,绝不要将那可耻的情感变化反映在自己的脸上。
筷子是落在桌下的,林承低下去找,本应是不需要太久的。等待对于林双可谓煎熬,她盼着林承能赶快起身,然后若无其事地吃完早饭。
可是过了好一会,林承也没有起身。
「他是不是看见了?他是不是还在盯着我看呢?」林双看不到弟弟,却觉得下身被一股灼热的视线紧盯着。那道目光甚至钻入了自己的敏感带,在其中搅动着、摩擦着。她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蜜穴酥麻,潮水高涨,简直要随时倾泻而出。
「找到了吗?」林双用尽全力压制自己的声音。可刻意的冷静便是显而易见的动荡,林双自己都听得出自己的声音有多么奇怪。
「嗯,在这……」
眼看林承就要起身,林双心中又是一荡。身处耻感与快感高崖边缘的她,已经不敢直视弟弟的眼睛,可是面对面的餐桌,她又能往哪躲避呢?
然而她并没有看见弟弟的脸——林承已径直走向厨房。
「显然,落在地上的筷子自然不能再立刻用来吃饭了,他是必须要换一双的,这再正常不过了……」林双暂时松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是时候冷静下来了。
可是,当她回过神来时,手指却早已伸进了下身湿漉漉的花径中。她听见了水声,也不知是来自厨房还是别处。林双惊异自己的身体是何时已经饥渴到了这种程度。
她的动作禁不住加快了些,只盼着能在弟弟短暂离开的这段时间赶紧解决这没由的性冲动,好让自己赶快冷静下来。
可她距离顶峰似乎永远只差一步,无论如何自渎,都无法再突破那条高潮的界限。
她沉浸其中,就连林承已经回到了桌边都差点没有注意到。直到林承坐回原位,她的手指仍然停留在原处。
林承只是低下头,自顾自吃早饭。林双看不清他的脸,无法判断弟弟究竟有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异常。
她知道自己绝不能在林承的面前继续做那样的下流行为——即便她昨夜早已尝试过。但身体深处那不断唿唤渴求的声音始终无法平息。林双挣扎着想把手指从身体中抽出,可是此刻手指与阴道最轻微的剐蹭都给她带来巨大的快感。此刻她终于断定能给自己的身体带来解脱的究竟是什么。当她的指尖卡在穴口、即将抽出的时刻,林双选择再度让它深入体内。
「姐姐,你不吃吗?」林承忽然问道。
「不用了,我……有点不舒服……」这次林双的声音反而异乎寻常的温和平静。
林承低着头,也没有再问,林双则静静地看着他。林双恐怕自己也不敢相信,此刻她的神情竟然是那么温柔恬澹,简直连一丝一毫的淫欲也看不到,然而就在桌面以下,她这温柔又正直的姐姐,竟然毫无顾忌地在弟弟面前激烈地自慰着。
股间淫穴涌出的汁水已经把椅子浸湿,甚至流到了她的臀部。随着水流奔涌,林双美目轻闭,长叹一声,终于抵达了顶峰,身体一下子轻飘飘的,但接着又无比沉重。
当然,从头到尾,林承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他们还是如往常一样一起去学校。
只是林双显然已乱了心神,她的授课也显然不如往常专注,有那么一两次忘了自己讲到了哪一部分,还记错了昨晚布置的作业。
情欲消散过后,那条遗落在弟弟房间中的内裤再次唤起林双的恐慌。对于林承的神情表现,她实在无法判断林承究竟是怎样对待那件失物,又是怎样看待这件事的发生。林双隐隐觉得,或许弟弟也经历了与自己同样的心理斗争。
然而,假如他怀着和林双同样的内心与情感,以致最终产生了无可逆转的反应,那又该如何是好呢?假如这萌生的不伦关系从幻想成为了现实,又该如何面对未来的人生呢?
林双不知道。她希望自己永远也不要知道。
当晚,林承已经睡下,林双仍是失眠。她自知已犯下了一个可怕的错误,假如从此以后将此事埋藏心底、不再想起,或许生活依然可以如常。
但她的肉体与灵魂总是那样针锋相对。自慰对身体的欲望终究只是饮鸩止渴,她知道、感到自己需要爱、需要浇灌。
她的灵体已干涸了十年。
恍惚之间,她看见了弟弟的身影。他的手中正抓着自己遗落的那条内裤,而内裤包裹着的正是林承的胯间阳具。那阳具的模样林双却看不分明——究竟是长是短、是粗是细、是黑是红,她看不到。但林双知道,那正是自己渴求的东西。
「弟弟是不是也正在自慰呢?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早就会有这种冲动了。」林双一想起那紧紧贴合自己私处的柔软布料,此时可能正包裹着弟弟的私处,便情火燎绕、不能自已。
「用它裹住弟弟的肉棒,然后轻轻地、轻轻地套弄……那东西一定很敏感、很脆弱,不能太用力,要温柔地抚慰……慢慢地、慢慢地让小承兴奋起来……最后,他会把精液——浓稠的、带着腥味的精液——射在里面……」林双的身体弓起来,眉头颦蹙、喘息不止。她的床单上又一次被浸湿。一瞬间的兴奋之后,她又陷入无边无际的寂寥。
「姐姐又一次高潮了……弟弟你呢?姐姐……有没有让你舒服呢?你……是不是把精液射给了姐姐呢?」林双忽然觉得,将那条内裤留给林承或许并不是什么坏事。在这无尽的黑夜中,那片轻薄的布料好像在他们之间建立了某种看不见却强烈的鸿沟。
「假如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就尽情做吧,姐姐不会怪你……姐姐把一切都给你了,只要你想要,甚至……」林双想到这里,又立刻打断了自己的思绪。
「无论如何,就把那条内裤留给他吧……只要他不主动提及此事,就可以永远保留那件宝贝……」想到这,林双甚至忍不住露出了甜美的坏笑。她觉得心里像是放下了什么负担,此刻轻松极了。
翌日是周末。林双在床上睡到将近正午才醒来——她实在太疲惫了。
她醒来时,见弟弟并不在家。
大多数休息日,林双都会带着林承在午后到外面去走走逛逛——他的作业也总是在这之前写完。毕竟,这个家实在是一片死气沉沉。
「或许是他看我太累了,便没有叫我,自己一个人出去了。」林双叹了口气,也没再多想。
没有林承,林双也就没有别的事可做。她便打算打扫下屋子来打发这半天的时间。简单吃了些饭后,便去卫生间,打算先把积攒的衣服洗了。但当她来时,才发现洗衣篓已经空了。她心下一动,转去阳台,见那些衣服都已经挂在衣架上晒着了。
「看来小承已经做完了……」林双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发现晾衣杆末尾的衣架上,吊着一条熟悉的内裤。
的确,就是那一条。